《碧巖錄》公案譯文闡釋二十三、 銀碗里盛雪(下) | 您所在的位置:網(wǎng)站首頁 › 屬雞的這個月運氣怎么樣呢 › 《碧巖錄》公案譯文闡釋二十三、 銀碗里盛雪(下) |
一、“如何是提婆宗?”“銀碗里盛雪。”; 二、“如何是吹毛劍?”“珊瑚枝枝撐著月。”; 三、“祖意、教意,是同是別?”“雞寒上樹,鴨寒下水” 僧問巴陵顥鑒如何是“提婆宗”?其實是故意將巴陵顥鑒與提婆相提并論,因為兩者都擅長辯論。巴陵顥鑒答“銀碗里盛雪”,意思是表面相似,其實內(nèi)里不同。 有人問巴陵顥鑒“如何是吹毛劍?”“吹毛劍”鋒利無比,將毛發(fā)置于其上,輕輕一吹即一斷為二,比喻般若慧劍瞬間斬斷情識妄解。巴陵顥鑒回答“珊瑚枝枝撐著月。”《十洲記》記載,珊瑚依月光而生,月圓之時,每一枝珊瑚枝上都有月暈。水中的珊瑚與天上的月亮交相輝映,一片寧靜景致。巴陵顥鑒有意以平淡無奇的自然景象作答,表示滌盡無明妄念內(nèi)心澄澈之時,無處不體現(xiàn)圓滿自性,處處都是“吹毛劍”,無需執(zhí)著于言句之功用,賣弄機巧。 有人問巴陵顥鑒“祖意、教意,是同是別?”,“祖意”指的是禪宗,“教意”指的是禪宗之外以言教為主的宗派。“祖意”與“教意”是相同還是不同?巴陵顥鑒回答“雞寒上樹,鴨寒下水”,雞感到冷時就會上樹棲息,鴨感到冷時就會下水御寒。意思是不同根器的人會自然地選擇不同的法門,一切法自然現(xiàn)成,都是同一佛性,“祖意”即“教意”,無需多作分別自尋煩惱。就像“雞寒上機,鴨寒下水”一樣簡單自然。 云門文偃對巴陵顥鑒的“三轉(zhuǎn)語”十分贊賞,給了巴陵顥鑒非常高的評價說:“我去世以后,在我的忌辰時,不要做齋供,只要向大眾宣揚這三句話,就足以報答我平日教導(dǎo)你的恩情了。”后來巴陵顥鑒果然依云門文偃所囑,在云門文偃忌辰時不供齋,只宣揚“三轉(zhuǎn)語。”很多人在回答“巴陵三句”里的問題時都是從“事境”上來回答,只有巴陵顥鑒有這種孤絕奇駿的答案。只是這樣回答不容易理解,而且字句平淡不露鋒芒。即使八面受敵,被人問難,也處處都有轉(zhuǎn)身的出路。“巴陵三句”還藏著誘捕猛虎的機關(guān),可以讓人擺脫俗情知見。如果要論超越差別與相對的境界,那么到這一步必須自身超脫通達(dá)了,還需有明師印證才行,所以說:“道吾舞笏同人會,石鞏彎弓作者諳。此理若無師印授,擬將何法語玄談。”圜悟這首偈頌里的“道吾舞笏”與“石鞏彎弓”是兩個公案,“道吾舞笏”說的是道吾宗智禪師有一次和大居士裴休談話,道吾宗智拿起裴休隨身所帶的上殿面圣時的笏板問:“這個在天子手中為邦,在官人手中為笏,在老僧手中且道喚作甚么?”裴休答不出,道吾宗智就把笏板留下了。“石鞏彎弓”說的是石鞏慧藏禪師接引學(xué)人時,時常假裝張弓射箭的動作。有一天,三平義忠禪師來參石鞏,石鞏向他喊道:“看箭!”三平于是撥開胸口,說道:“此是殺人箭,活人箭又作么生?”石鞏將弓弦彈了三下。三平禪師豁然有省,便禮拜。石鞏說:“三十年張弓架箭,只射得半個圣人。”說完將弓箭折斷,扔在地上。圜悟舉這兩個公案是想說機鋒轉(zhuǎn)語還得遇上上根利器的人才能契印,開悟不能只憑主觀感受,如果沒有明師予以印證,那么還有什么心法可以相傳呢?下面看雪竇的頌詞及圜悟的評唱: 老新開(千兵易得,一將難求,多口阿師), 端的別(是什么端的?頂門上一著,夢見也未)。 解道銀碗里盛雪(蝦跳不出斗,兩重公案。多少人喪身失命)。 九十六個應(yīng)自知(兼身在內(nèi),阇黎還知么?一坑埋卻), 不知卻問天邊月(遠(yuǎn)之遠(yuǎn)矣,自領(lǐng)出去,望空啟告)。 提婆宗,提婆宗(道什么?山僧在這里,滿口含霜), 赤幡之下起清風(fēng)(百雜碎,打云,已著了也,爾且去斬頭截臂來,與爾道一句)。 “老新開”,“新開”乃院名也。“端的別”,雪竇贊嘆有分。且道什么處是別處?一切語言,皆是佛法。山僧如此說話,成什么道理去?雪竇微露些子意道,只是“端的別”。后面打開云“解道銀碗里盛雪”,更與爾下個注腳。“九十六個應(yīng)自知”,負(fù)墮始得,爾若不知,問取天邊月。古人曾答此話云:“問取天邊月。”雪竇頌了,末后須有活路,有獅子返擲之句更提起與爾道“提婆宗提婆宗,赤幡之下起清風(fēng)。”巴陵道“銀碗里盛雪。”為什么雪竇卻道“赤幡之下起清風(fēng)”?還知雪竇殺人不用刀么。“老新開,端的別”,“老新開”是避開巴陵顥鑒名諱的敬稱,以巴陵顥鑒住持的新開禪院的“新開”二字來代替他的名字,“老新開”之“老”即老成持重之意。“端的”是古代白話“確實”的意思,“端的別”是說巴陵顥鑒的確與眾不同,能作出“銀碗里盛雪”這樣的見解。雪竇的贊頌因人而異,你且說什么是巴陵顥鑒與眾不同之處呢?一切語言皆是佛法。我圜悟這樣講是什么道理?雪竇前面只是稍微透露一點禪機說“端的別”,后面干脆敞開來說:“解道銀碗里盛雪。”“解道”就是“領(lǐng)悟”的意思。“解道銀碗里盛雪”這句話更是為大家理解這則公案做了注解。“九十六個應(yīng)自知,不知卻問天邊月”意思是:就算是印度的九十六種外道辯經(jīng)失敗了這時也應(yīng)該明白“銀碗里盛雪”的內(nèi)在含義了,如果你還不能明白,那就只能去問月亮了。“問取天邊月”這句話是古人用過的,這里雪竇借來作頌。天邊月可以問嗎?這不過是個陷阱。因為明月不在天邊,就在禪者心里,因為自性就像明月一樣本自清凈圓滿。雪竇在這一句后面還留有活路,后面一句頌詞就像是獅子反撲一樣對大家說:“提婆宗,提婆宗,赤幡之下起清風(fēng)。”為什么巴陵顥鑒說“銀碗里盛雪”,雪竇卻要說“赤幡之下起清風(fēng)”?那是因為提婆的辯才無礙皆是出自真如自性的般若智慧,并非是搬弄語言文字游戲世智辯聰,手持赤幡不是耀武揚威,赤幡之下都是自性流露。就像“銀碗里盛雪”,看起來雪白一片分不清界限所在,這就是曹洞宗《寶鏡三昧》所說的“類之弗齊,混則知處。”“混”即平等,“處”即差別。現(xiàn)象與本體交互混合,看似相同,實則不同,明眼人自然知道落處。還知雪竇殺人不用刀么?大宗師大作家,一個字一句詞就能殺掉學(xué)人的情識妄解,哪里需要刀呢? ——選自劉松林居士《碧巖探驪》返回搜狐,查看更多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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