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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春芽《桃花源1號》 但這依然不影響他畫作的受歡迎程度。電影明星劉嘉玲曾在接受《重慶晨報》記者采訪時“抱怨”,為了收藏一幅周春芽的“桃花”,她等了兩年時間。但這其實不算長,有的藏家為了收藏周春芽的作品,差不多等了10年時間。 周春芽,《太白山圖》局部,布面油畫(四聯(lián)畫),250×1200 cm,2019 再一個是“對于色彩有著最佳把握能力的當代藝術家”,業(yè)內(nèi)人士賦予的。在周春芽的畫作里,能看到“祖師爺賞飯吃”的色彩天賦:有飽滿、熱烈的顛覆感,亦有和諧、純凈的溫柔力。 周春芽《石頭與雜草》,布面油彩,161×130cm,1993年 時至今日,當藝術家們想到對“綠色”的應用,腦子里總是逃不開周春芽《綠狗》系列的沖擊和《石頭與雜草》的瑰麗。這對于初學美術的人來說,可以說是“教科書級”的色彩示范。 劉嘉玲、王薇在周春芽大展 @劉嘉玲微博 于是,當龍美術館創(chuàng)辦人、館長王薇以“東南形勝”為主題,在龍美術館(西岸館)帶來周春芽的三組新作時,甫一開幕便獲得了空前關注。各大拍賣行送的花籃擺滿好幾面墻,馬云、劉嘉玲等名人也撥冗前來觀展。 “周春芽:東南形勝”展廳現(xiàn)場,龍美術館(西岸館),2019,攝影:洪曉樂 令藝術媒體感到驚奇的是,相比周春芽標志性的綠狗、桃花系列,這次三組新作《太白山圖》(四聯(lián)畫)、《具區(qū)林屋圖》(組畫)、《丹山瀛海圖》(組畫)》色彩似是變灰暗了,筆法也從大開大合變得更為細瑣破碎。 “周春芽:東南形勝”展廳現(xiàn)場,龍美術館(西岸館),2019,攝影:洪曉樂 于是有媒體問起變化的原因,“芽叔”嘿然笑著,用略帶西南口音的普通話耐心解釋:“畫‘綠狗’時和狼狗住在一起,它叫得兇,脾氣暴躁,影響了我年輕時對綠色和紅色比重的應用。畫‘桃花’時,在談戀愛,自然就畫上去了。現(xiàn)在有了小孩,心態(tài)比較安定和單純,游山玩水走路也慢,看得東西細了,筆觸相對精明的東西多一些,感性的東西就少了。” 學術顧問漆瀾先生 敏感關注生活狀態(tài),不怕表露自我處境——又天真又大膽,這真的很“周春芽”。用其好友、學術顧問漆瀾先生的話總結便是:“藝術這個東西,不管什么時候,天真比世故更重要。 01 從綠狗到桃花:周春芽的“青春期” 周春芽筆下的“綠狗” 周春芽愛狗,這在圈內(nèi)幾乎人盡皆知。他上個世紀末和這個世紀初的幾件精品,都和愛狗“黑根”有關。它們帶著生命最原始的力量:暴力、叛逆和情欲,構建起周春芽的“青春期”。 周春芽筆下的“綠狗” 1993年,周春芽從朋友家中帶回一只小德國牧羊犬,并為它取名“黑根”。在當時的中國城市里,不允許養(yǎng)大型犬,因此他只能把黑根關在家中。每天人狗兩相對,感情至深,于是這只黑色的大狼狗,成為了周春芽藝術生涯的具有里程碑意義的意象。 周春芽《綠狗2001A》,布面油畫,250×200 cm,2001年 1995至1997年,周春芽開始創(chuàng)作《綠狗》系列,創(chuàng)造出他標志性的超現(xiàn)實、剌激卻又寧靜的視覺效果。在這樣一組張開下頜、布滿利牙的綠狗意象里,有人讀出了野性與欲望,有人讀出了對人際關系的詼諧與威脅,但對周春芽而言,綠狗不過是他“文化性格及現(xiàn)實生存境遇的投射”。 周春芽,《太湖石》,布面油畫,149×119 cm,2000年 1999年,黑根病逝,周春芽悲痛至極,一年半都無法提筆作畫。后來他去找洪磊散心,在江南的園林里看到太湖石,那一刻他對美的敏感一發(fā)不可收拾,完成了《太湖石》這幅高度簡練、符號化的作品。 學術顧問漆瀾先生在評價《太湖石》時,一語中的:“這充分展現(xiàn)了周春芽的視覺錯視。它不是繪畫性的繪畫,不是塑造性的塑造——它傳達出來不是為了打造質(zhì)感,而是傳遞空間的沉重和暴力的美學。當時46歲的周春芽,可以說是正青春,處在借助中國文化表達的臨界點,想要回歸但有些畏懼。” 周春芽,《桃花》,布面油畫,200×150 cm,2010年 在“園林系列”的糾結期過后,周春芽迎來了令他愈發(fā)名聲大噪的“桃花”系列。他春天在成都附近的桃花山看桃花時,滿山遍野的粉紅色流淌著讓人血脈賁張的妖冶,讓他感到原始情與欲的律動。其時,他灑然表示:“與其當一個社會倫理學家,我更愿做一個正常人,說出正常人想說的話。我喜歡把那些掩藏在我們內(nèi)心最底層而又最本質(zhì)的東西干凈利落的導引出來,畫畫就是過癮!” 02 王蒙與母親:周春芽“長大了” “周春芽:東南形勝”開幕式,從左至右分別為:藝術家周春芽、周春芽母親、周春芽夫人、龍美術館館長王薇、學術顧問漆瀾,攝影:洪曉樂 經(jīng)歷了“綠狗”和“桃花”兩個視覺生猛的作品系列后,近些年的周春芽其實是在往中國文化傳統(tǒng)回歸,對“元四家”之一王蒙的作品尤其充滿熱情。之前奔放張揚、痛快肆意的畫法,漸漸被更低調(diào)的色彩、更內(nèi)斂的筆觸所替代,顯示出畫家的更多思緒。也難怪前年周春芽去看望他104歲的姨媽時,姨媽拍拍周春芽說:“這娃終于長大了!” 周春芽,《太白山圖》,“周春芽:東南形勝”展廳現(xiàn)場,龍美術館(西岸館),2019,攝影:洪曉樂 這次在龍美術館展出的三組新作,《太白山圖》(四聯(lián)畫)、《具區(qū)林屋圖》(組畫))、《丹山瀛海圖》(組畫),便是留意于王蒙的語言研究,帶有強烈的實驗性質(zhì)的作品。 “周春芽:東南形勝”展廳現(xiàn)場,龍美術館(西岸館),2019,攝影:洪曉樂 用學術顧問漆瀾的話說,周春芽非常“狡黠”。比如在《具區(qū)林屋圖》(組畫)中,周春芽借用了王蒙《具區(qū)林屋圖》拍塞滿密的經(jīng)典范式,卻顛覆了文人內(nèi)向、矜持的語感,筆觸顯得率真、任性甚至頑皮。 周春芽,《具區(qū)林屋圖-墨池》,布面油畫,250 × 380 cm,2019年 特別是《具區(qū)林屋圖——墨池》,王蒙《具區(qū)林屋圖》下方的水被周春芽以墨池替代。在那段時間,周春芽天天在家寫毛筆字,后來對漆瀾說,要將這片水畫成墨池。更令漆瀾想不到的是,周春芽還創(chuàng)作了一件《具區(qū)林屋圖——紫巖》。漆瀾先生在講解時笑道:“不知道他的牌是怎么打,但我覺得挺好玩。因為他有兩個兒子,一個叫墨寶,一個叫紫巖。” 周春芽,《具區(qū)林屋圖-乙》,紙本丙烯,180 × 110 cm,2019 除了狡黠外,周春芽的新作在漆瀾看來,也“非常較真”,里面的每一塊石頭都有典故。而這些“典故”皆來自于周春芽游山玩水的自我經(jīng)歷,而不是以往包括王蒙在內(nèi)的任何大師。比如《具區(qū)林屋圖——墨池》里的紫色石頭來自揚州個園,水池里的那塊是城隍廟快到玉玲瓏坡岸上的一塊石頭;而右上角“控制不住的色彩爆發(fā)力”,則來自景區(qū)的看似低俗的彩燈,在周春芽畫作中成為“神來之筆”。 周春芽,《太白山圖》局部,布面油畫(四聯(lián)畫),250×1200 cm,2019 而12米長的巨作《太白山圖》,與周春芽自我身世的關系更為直接和密切。在王蒙原作的衍生地點的實景上,他加入了自己外婆和母親的形象。聊到此處,周春芽感慨:“我研究太白山圖發(fā)現(xiàn),寧波的太白山是在寧波的鄞縣,正好我母親也是在鄞縣出生的。我覺得這個很有意思,觸動了我的尋根愿望,便又去找了一些家里的老照片,所以那幅畫的開頭是我的外婆,后來是我媽媽。其實很多都是不斷在發(fā)現(xiàn)線索,最后把它串起來。” 周春芽,《剪羊毛》,布面油畫,167.5×234 cm,1981 這是一種流動的靈感,極高強的想象力和對現(xiàn)實的拆解力,才令周春芽的新作構造,擁有了自我意識和王蒙對話的形式,卻毫無古人痕跡的現(xiàn)代語言。從更早期的《剪羊毛》,到《綠狗》,再到新作《太白山圖》,周春芽的每一次突破都令人意想不到,卻永遠是他。 “周春芽:東南形勝”新聞發(fā)布會,龍美術館(西岸館),2019,攝影:洪曉樂 “如果說在我身上,有什么不變的東西,那就是冒險。”周春芽在“東南形勝”的媒體發(fā)布會這樣描述自己。他和臺下媒體分享起自己早年在德國的經(jīng)歷。1986年,當時已經(jīng)31歲在國內(nèi)小有成就的他,帶著一百美元和一箱泡面,跳上北京開往德國的火車,拋下熟悉的一切,在語言都很陌生的國家開始新生活。 “周春芽:東南形勝”展覽現(xiàn)場,龍美術館(西岸館),2019,攝影:洪曉樂 那一刻,周春芽的眼睛里有熱烈的光,讓在場的每個人都相信,那便是他旺盛的藝術生命力。” - ZHOU CHUNYA THE SPLENDOURS OF THE SOUTHEAST 周 春 芽: 東 南 形 勝 策展人:王薇 學術顧問:漆瀾 展覽時間:2019年10月26日 - 2020年1月5日 展覽地址:龍美術館(西岸館)第一展廳 (上海市龍騰大道3398號) 監(jiān)制:CHERIE 撰文:YUKI 編輯:KURT 美編:VICKY 部分圖片來自網(wǎng)絡 留言告訴我們你最愛的 周春芽的作品以及原因 留言獲贊前十位的讀者 將獲得上海龍美術館(西岸館) 《東南形勝》大展門票返回搜狐,查看更多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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